用语言制造上海纪念弄堂里的日常生活
导读: 柳晋阳上海作家金宇澄的长篇小说《繁花》自去年底在《收获》上发表后,立即引起了读者和评论界的众多热议,在很多作家和评论家那里,《繁花》也成了一个“话题”。典型上海老弄堂,无天井、无抽水马桶,基本是周璇与…
柳晋阳上海作家金宇澄的长篇小说《繁花》自去年底在《收获》上发表后,立即引起了读者和评论界的众多热议,在很多作家和评论家那里,《繁花》也成了一个“话题”。
典型上海老弄堂,无天井、无抽水马桶,基本是周璇与赵丹说笑,挂鸟笼的布景。一九九O年,出品了粉碎式马桶,底部装粉碎机,一切可以打碎,冲入下水管道,重点的销售对象,就是这类民居的人们。
上海作家金宇澄的长篇小说《繁花》自去年底在《收获》上发表后,立即引起了读者和评论界的众多热议,在很多作家和评论家那里,《繁花》也成了一个“线万字的《繁花》单行本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,上海作协昨天召开了《繁花》的研讨会,李敬泽、吴亮、程德培,陈村、毛尖、孙甘露、内等几十位评论家和作家参加了昨天的研讨会。
《繁花》是一部以大量的人物对话与繁密的故事情节为主的长篇小说,带出三个不同家庭背景(资本家、军人干部和工人)的上海少年人,以及他们的情感交往史,表现城市特点与生活。作者自称,以传统话本的方式,“口语铺陈,意气渐平,如何说,如何做,由一件事带出另一件事,讲完张三讲李四,以各自语气、行为、穿戴,划分各自,过各自生活。对话不分行,标点简单。”使用三个坐标,两个时代一同登场,1960年代与1990年代的场景交错,人与事频繁交替,1960年代的少年旧梦,1990年代的声色犬马,两者之间形成有意味的对照。
《繁花》自发表以来,被贴上了很多标签,比如上海话小说,比如上海小说。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张业松昨天在研讨会上说:“《繁花》写上海,不如说是在建造上海。它是上海的小说,不是上海小说,不是上海话小说。”
但在昨天的研讨会上,谈得最多的还是小说里鲜活的上海日常生活,用陈村的话说就是“上海的味道,纪念我们的日常生活”。张业松说,“《繁花》比我们日常生活接触到的上海生活,更加感性、丰富,符合我们对上海生活的想象。” 评论家吴亮说,“小说里的经验,我们都有。在阅读的时候,自己的个人经验和小说里的经验,会融合在一起。小说里无数渺小的生活,最后也能变成宏大叙事。”小说里有大量的,即便在不可能的时代和不可能的,在那个最压抑的里,依然有的,比如1960年代的男女,1990年代的男女。
所以在《收获》执行主编程永新看来,《繁花》就是“一座人情世态的博物馆,在这座博物馆里,让我们回过头了解上海,可以从《繁花》中寻找一个动荡时代的纪念”。因为小说里的生活已经成为“纪念”,所以在作家内看来,这些生活已经不属于当下,“他写的是已经消失的历史。”《繁花》里的生活已经是历史,已经成为纪念,所以上海曾经的生活已经离现代人远去了。
《繁花》最早出现在弄堂网,从随性的写作到最后的这部长篇,在评论家程德培看来,这恰恰恢复了小说原本的面貌,“小说连载的技艺已经失传很久。”作家毛尖昨天说,她知道这部小说是在很久以前,最早是在网上看,“这是一部事先张扬的作品。我也曾撒谎说,我已经看过这部小说,有一段时间,不看这部小说似乎就下去了。在网上连载,使这部小说恢复到了文学最初的状态,比如狄更斯和张恨水的传统。”
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罗岗认为,《繁花》“不是书写上海,而是用语言制造上海”。罗岗说,这些年有两部小说印象非常深刻,一部是小白的《租界》,另一部就是《繁花》,“《租界》重构了法租界,重写了上海殖民史,《繁花》重写了上海日常生活,它与《海上花列传》有着某种联系,这不只是说它用上海方言写作。”但在《人民文学》主编李敬泽看来,选择方言不是一个一般的风格策略,可以说是一个基本眼光的选择。
《繁花》能得到那么多的关注和评论,说明小说拥有通俗性。在评论家毛时安看来,这是一部清风朗月的小说,离开了我们通常所说的那种文学性,它非常沉着、放松,调动了他的大部分人生记忆,它不赶时髦,不可归类,几乎没有用什么的小技巧。
吴亮昨天说,“我是把《繁花》当现代小说来看的,随手翻到哪里都可以看下去,有些段落甚至可以反复看。尽管到现在,我对人物关系还是搞不清楚,但我知道这是惊人之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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